夕陽不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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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破冰

存一点不会再写的东西

监狱paro

小凡高/龚方/昱剑/棋昱

奇遇和昱剑含量太少不打tag了

⚠️有卓玮⚠️务必慎入



【破冰


1.


黄子弘凡走进7号牢房的时候不出意料看见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标着他编号的床隔壁。


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干硬的床垫上挥了挥手;

“欢迎啊新人———”他拉长了尾音,像是意图造出些好相处的假像,然后又没了声息。


黄子弘凡局促的冲他点了头,开口自我介绍。

男人听了却没有回应,愣愣的看着刚刚才轰然关上的铁门。


他的眼底闪过一阵迅疾的暗光。

 等到黄子弘凡整理好床铺开始抖他那条棉被的时候,男人才又出声。

“仝卓。”


“什么?”黄子弘凡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他。男人摆弄着一个灰白相间的魔方,飞快的胡乱打散。

“我说我叫仝卓。”


“啊…好。”一向多话的黄子弘凡在这种地方也没心情和这个看起来不算好相处的人聊太多,他只是又开始抖他的棉被。

这时门外传来敲打铁栏的金属碰撞声,仝卓扔下魔方,拉开那扇生了锈的铁门。


门口是一个穿着狱警服装的高挑男人,衬衫最上的一个扣子也紧紧扣起来,领带却拽拉在外,带些轻浮的严谨。黄子弘凡想。

仝卓好像和他很熟,从蓝灰色的囚服口袋里扒拉出半盒烟,拿了一根伸出铁栏去向男人借火。


他听见仝卓叫男人代代。

这未免也太过亲密了,作为狱警和囚犯来说。


 代玮接过仝卓手里的烟挑了挑清秀的眉,“你又哪来的烟?”

“刚刚活动时间出去问对面楼的买的。”仝卓顺从的回答他,看到代玮拿出火机点燃了才把握住代玮手腕的手收回来。 他靠在密集的铜色栏杆上抽了一会,就被代玮把烟拿走了,他灵活的转了转那根烟然后放入自己口里咬碎了爆珠。


“这什么鬼味道?你品味有待提升。”他眨了眨眼看仝卓。仝卓拿他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那人说只有这个了。”

“烟还你。”代玮直起身子把还燃烧着的烟丢在仝卓手里,仝卓被烫了一下倏然弓起背,碎发遮挡着的眼眸都泛起渗人的微光。

代玮不自然的转了转手腕,道了声晚上见就转身朝监狱门口走去。


仝卓又把烟含到嘴里,低笑着道别。

“晚上见啊代代。”


黄子弘凡顿顿身,把被子叠好放在床边,眼底浅浅的暗了暗。




仝卓是个出奇的自来熟又有些奇怪的人,黄子弘凡总结。

第二天早上黄子弘凡刚醒的时候,看见仝卓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他撑着床沿做了几个俯卧撑,转头和黄子弘凡说话。

“隔壁来了新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黄子弘凡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回答他。

“去看看吧,前两天刚从奥地利抓到的一个毒 枭。”他龇牙笑了笑,“很好玩。”

黄子弘凡朝门口走了两步,停下来问仝卓,“这里接受串门?”


“当然,甚至你走出我们楼也可以。”仝卓轻蔑的弹了弹昨天落在床边的烟灰,“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能越狱的天牢,自由性极强的犯 罪者天堂,疯子们的乌托邦。

他当然心知肚明。



黄子弘凡使劲拉开那扇铁门绕到隔壁,与他们牢房不一样,这里是三人间,有一个床铺只剩凌乱的被褥,他转头看向那个双层床,灰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和铁栏杆被模糊的分割成小块照射在上铺人的脸庞。

那张脸他太熟悉了,在无数个让他欣喜的时候无数次的对他温柔的笑,让他捧出整一个心也是愿意的。


而这样一个耀眼的人,却因为他的无用而碾转到了这种地方,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又好像是假象一样,黄子弘凡怔住了。


这样相望无言了一会,怒意上头,他压低了嗓音,嘶吼出的质问都微微颤抖。

“你为什么要自己过来!你不是聪明的很吗高杨?”黄子弘凡奋力攥住他搭在床沿的手腕,拉起他纤细好看的手。


“你用这双应该弹钢琴的手贩 毒?你一直在骗我对吧?这好玩吗高杨!”


高杨冷下眉眼,手上却轻轻扯开他的手,黄子弘凡退了半步,不可抗力的因为高杨的冷脸而畏缩。

他自小就看不得高杨生气,更别提这时高杨的眼角都红了半星。


高杨牵强的扯起嘴角,略俯身侧在黄子弘凡耳边,“要不是你傻到被抓进来,你当我愿意来吗?”

“不是这个问题…”黄子弘凡这才稍稍冷静了一点,“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你干这种生意?”


“家传。”高杨没做太多解释,又把黄子弘凡拉过来一些,“你别惹事,我肯定能把你弄出去。”

“那你呢!”黄子弘凡反扣住他的手,这种患得患失让他几乎有些暴躁。


“我也能。”高杨握住他有些渗汗的手,用唇轻轻触了触他的鼻尖,软语道,“你先走吧,好吗?”


黄子弘凡忍住因为那短暂湿润触感而引起的心悸,一步三回头的听了话离开了。

他知道高杨又在骗自己。


“阿黄。”高杨在他拉开铁门的时候出声,“小心你的室友。”

黄子弘凡微微侧了侧脸,余光瞥见高杨在朝他挥手,好看的笑容挂在他颊上,干净,漂亮——像以前无数次分别一样。

这次黄子弘凡却不敢吻他了。





黄子弘凡走出去后高杨下铺那个一直没有发声的人抬脚踢了踢高杨的床板。

不堪重负的床板吱呀乱叫一通,高杨没作声,下面的人就从床上起来,他扶住上铺的床沿,支着头啧啧有声,“真是一出好戏码不是吗?”


“我还不能告诉他。”高杨像是文不对题一样的回答他,“方书剑,你越界了,我们不过是做了交易罢了。”


“我是不该管你们的爱恨情仇,那就先履行你的承诺,蔡蔡什么时候可以转到我们这里。”

“后天吧。”高杨老神在在的闭上眼,是下逐客令了。


“行。”方书剑牙酸似的咧了咧嘴又躺回床上,半晌才又开口。

“…谢谢。”



2.

“你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希望和我的光。”

“你明白你要付出什么?”

“是的。”


“你想获得什么报酬?”

“他和自由。”

“遗憾的是,先生,只能选择一个。”

“…他。”



黑夜里肉 体的碰撞声刺耳又动听,方书剑揽住身前男人的脖子,低哑的呻 吟不断的从微张的嘴里溢出来。

“明天…明天他就要来了。”方书剑把头埋在男人的颈窝上,一直黯着的眸子发出了些光彩。 男人闻言不语,自顾自的发泄欲 望,良久才悠悠开口道。“你含着我的东西跟我说另一个男人,嗯?”

“这…嗯…这不一样。”方书剑微微眯着眼睛,眼角沁出些生理性的泪来。“子棋,我们俩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不需要你。”龚子棋咬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急促的喘息,“我只要蔡程昱。”

方书剑下颌稍稍压住龚子棋在他颈部的头顶,从呼吸困难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

“你他 妈别想和我抢。”


蔡程昱走进六号楼的时候,天色还暗沉沉的,门卫室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夜间电台的音乐声,重重的铁门被他推开,发出濒死一般的嚎叫。蔡程昱缩了缩脖子,试图抵挡一下凌晨时分泠冽的寒风。他突然想起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凉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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